纪澄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为自信的,所以来赴宴之前,专门地上了粉,一张小脸白里透着青,满脸的病色,弱不经风的样子,又配合着接连一串的咳嗽,连王悦娘都装不下去了,厌恶地往旁边躲了些。
那建平帝才是个真真花国老手,这辈子经手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纪澄虽然一副病态,可天生得风流婀娜、玉雕的模样、冰润的肌肤、月蕴的精神、花赋的神态,真正是这世上少有的美人。
建平帝的神就闪到了纪澄身上,其实上回端午节时他已经留意到这个小姑娘,可那会儿黄昭仪有孕,他顾忌着孩子所以压下了冲动,今日难免就有些意痒。
王悦娘将纪澄拉到建平帝跟前儿来,可不是为了让建平帝宠幸纪澄的,她不满地摇了摇走神的建平帝,“皇上,你倒是说话呀!”
建平帝这才回过神来,王悦娘就是个小醋坛子,吃醋吃得极厉害,建平帝这些日子都被她闹怕了,连王淑妃那儿都不敢去了,他和王悦娘正火热着,也不想惹恼了小美人,至于纪澄便又只能先放一放了。真是每回都不凑巧。
建平帝是皇帝,说话就比平常人少了几分顾忌,他瞧了王四娘,又看了纪澄,开口道:“只怕还是你的澄姐姐要高出三分。”
王悦娘一下就笑了起来,“可不是么。”
这真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生生地扇了自视甚高的王四娘一记响亮的耳光。王悦娘和王四娘做了这许多年的姐妹,她如何能不知道王四娘最讨厌什么。
纪澄是宠辱不惊的样子,微微低下下巴什么也不说,显得十分娴雅沉静。
王悦娘说完这些话,就当忘记有纪澄这个人似的,只顾着依偎到建平帝的怀里去调笑去了。
纪澄就只能当众傻站着,不能进也不能退,就怕私自退了,王悦娘又有话说。这时候家里有人好说话的长处就显示出来了。
安和公主开口道:“阿澄,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入座?”
纪澄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可见平日里给安和公主做菜的功夫真是没有白费,纪澄其实也没指望安和公主能对她如何如何,就这会儿这一句,也就值了。
王悦娘听见安和公主开口,这才假作突然忆起纪澄似的,娇俏着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儿,澄姐姐赶紧坐吧。”
回首王悦娘又对建平帝道:“皇上,你可别小瞧了我这位澄姐姐,真是能文能武的,作画能和我家四姐姐并驾齐驱不说,连上回玩捶丸,她也是胜过我家四姐姐不少呢。”
“哦。”建平帝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纪澄听了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王悦娘这是在做什么?她莫非是看出了自己的弱点?纪澄就是怕进宫伺候老皇帝。
众人说着话,宫中梨园的舞姬便蹁跹而至,鼓乐大作。
上座的建平帝眼睛虽瞧着那些起舞的舞姬,可浑身的血液却都已经流到了下半身。
王悦娘娇滴滴地靠在建平帝怀里,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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