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的?白明山不是你招来的?若不是你这小畜生逼着她做下那等事,我能从水寨中将她接出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就比我清高多少了?”
他二人只顾打的痛快,却苦了一干护军,他们不敢离得远了,生怕苏泽出了什么差错,可又不敢离得近了,这番话怎么听都不像外人能随便知道的,万一哪天陛下再想起此事,到时候真是有苦难言。
正在两难之时,成良带着如玉回返,众人见到他俨然就是见到了救星,恨不得抱住大腿求他给个主意,如玉扯扯成良的袖子,看他弯下腰来附耳上前,轻声说了一句:“我有话想说,能否让旁人先行退下?”
成良点点头,命无关人等鱼贯而出,厅内的外人只有林家主仆,有他在此足够保得郎君与她无虞。众位护军如蒙大赦一般急忙退出,出门之后还在暗自纳罕,那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被那大斗蓬盖了个严实,兜帽也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个尖巧的下巴来,莫非是成将军的相好?能让那冷面将军这样俯首听命,想来也是个手段了得的。
屋内之人自是不知护军的种种心思,苏泽与辰砂打得火热,全然不顾身边之人走了个精光,他也不动兵刃,只用拳脚向他身上招呼,非要亲手把他打残了,打的破了相,这才算是解恨!
苏泽手上不停,嘴里也不肯饶了他,“你不过是仗着她心软,总要装出一副可怜人的样子来引她疼惜,亏你长了那么大的年岁,也不嫌丢人!”
“陛下都不嫌丢人,我怕个什么?”
辰砂肩上有伤,他只顾着追击成良不肯包扎,再被苏泽按住一场好打,一直是血流不止,此时脸色已是渐渐发白。
这混小子没安好心,打人专打脸,他又打不过苏泽,只好一逞口舌之快,“你倒是年岁小些,可也是个不要脸面的!装出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去我府里把她偷出来的不正是你么?亏你长了那么大的个子,还像幼年一般撒娇耍赖装可怜,你比我更不嫌丢人!”
成良与如玉心急火燎的赶了回来,生怕出个什么差错引出不可挽回之事,此时见这两人好似小儿打架似的胡闹,满腹惊慌只剩下无奈。成良有些讪讪的,想要劝她两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不清如玉的神色,不过料想当与自己差不多,她的肩头微微颤抖,估摸是气的。
而不远处,那两人仍是浑然不知,还是骂的畅快打的起劲,好像要将这些年的怨气全都发散出来一般。
辰砂趁苏泽不备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在行动间扯到伤口,闷哼一声又倒了下去,恨声道:“你是陛下,想要把她囚到宫中别人也奈何不得,只是可怜了她样的好姑娘,往后还要同那些深宫怨妇去抢你的关爱,你这般待她也敢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疼她爱她?”
“她是好姑娘不假,可又关你屁事?我们夫妻如何,用不着你操心,至少我不曾男男女女的勾了那么些人,前脚当着她的面情深不移,后脚就跑到宫里跟冯科玩屁股去了!”这一句戳到了辰砂的痛处,见他脸色更差,苏泽笑的分外开怀,“横竖我只要她,后宫之事我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来危言耸听。”
这两人还在互揭伤疤,可怜成良在一旁听得冷汗涔涔,正要提醒苏泽,就被如玉瞪得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