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苏泽探究的目光,成良将头压得更低,“臣是武将,说不得哪日便要马革裹尸,不敢耽误了人家姑娘。”
“正因如此,才更该提早开枝散叶,留下子嗣,否则家中香火断绝,岂不是更大的不孝?”他模楞两可的问道:“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抑或是心里早就有了什么人,趁此机会不妨说出来,朕也好替你撑撑场面。”
“臣……”
“陛下,奴婢有事报!”
一名内宦在门前高声通报,正巧打断成良的话,苏泽眉头一皱,颇有些不快的问,“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回禀陛下,娘娘微恙,午食用了没几口,又全都呕了出去,现在还是恹恹的……”
“混帐,这等事怎的才来禀报?”
苏泽急行两步,才想起成良还在此处,回过头去拍拍他的肩,“我派官媒去你府上,不拘出身,只要是你上了心的,与我说一声,你家郎君必然替你圆了念想。成良,你是个忠心的,我不会亏待了你,早些回去等消息罢。”
话毕,苏泽急匆匆离去,只留成良独自立于延和殿内,趁着四下无人,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
陛下自称郎君,纵使有所怀疑,仍是不愿轻易扣下罪名,许是不想冤枉了他。得遇这般英主,成良越发觉得自己不堪,他薄唇紧抿,大步离了延和殿。
是时候成家了。
另一方,自从张秀随着苏河去了封地,如玉便开始学着指掌后宫。
万幸宫中既无长辈又无妃嫔,倒省了她不少力气。她身旁有前朝的掌事宫人从旁协助,加之苏泽对她宠爱至深,有阳奉阴违者悉数被他拿下打杀,谁还有胆子不服管教?
入宫之前因如玉鲜少见外人,几次出门也必以帷帽遮脸,是以除了刘家及苏泽的心腹,几乎无人知晓她的真正身份,她又顶了母族姑娘的名头,便是真有人怀疑,想到表姐妹间长得像些也只得作罢,毕竟皇后是个和软性子,她身后的那位陛下却不是。
如今他们已成正头夫妻,再不必整日里担惊受怕,别家姑娘看来平淡无波的日子,对如玉而言却是难能可贵、顺心的很。
在这期间,不论何其忙乱,苏泽每晚都要同她共进晚膳,他令人做了各种美食,变着法子的哄她多吃,如玉总是调侃自己被他喂的心宽体胖,苏泽却只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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