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惊受怕了好些年,脑中那根绷紧的弦在他们两个的愤恨埋怨中应声而断,彻底的自暴自弃了。
“我就说么,从头至尾都是我的错!”如玉笑着,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滑落,“辰砂哥哥,我不管你过去如何,一切恩怨也不想再计较,从今往后,你过你的阳关大道,我们今生义绝于此!”
见她到来,苏泽与辰砂急忙分开,辰砂刚刚站直了身子,听闻此言摇晃一下险些又倒了下去,苏泽得志意满的笑了,只可惜马上便笑不出来了,只听得如玉说道:“泽儿也是,你已是天下之主,何必再来我这里做小伏低?往后我不再拖累你,你也不必再装的那样可怜。”
说完竟是扭头便走。
二人再也顾不得相斗,急忙追了过来,哪知如玉走到成良身边,伸手向他腰间探去。成良不明所以,还当她是被这二人伤了心,想要投怀送抱,正在纠结要不要当着郎君的面顺了她的意,就感到腰间一动,悬于此处的短剑被她一把抻了出去。
“小心!”三人一同惊呼出声。
成良的关怀之意真真切切,苏泽与辰砂一同瞥了他一眼,到底记着这是紧要关头,未曾发难,只是急忙凑上前去想要把那短剑夺过来。
“阿姊,你若有气,打我骂我都成,先把那短剑放下!”
“玉儿,只要你不伤了自己,我任凭你处置还不成么?”
“那短剑锋利,你莫要伤了自己!”成良道。
“不许过来!”
她手执短剑,剑尖直指辰砂,“你!当初我对你一往情深,只想着与你共度一生,你说男儿当出从头地,抛下我走了,而后再见,我对你不改初心,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可对得起我?是我不好,明知如此仍是舍不下你,我感念你情深,想到自己负了你便是心痛不已,可你呢?你那样对我,可有想过我该如何?还有,舅舅一家固然有错,可也不必将他们折磨至死,当年若不是舅舅及时援手,我哪能活到今天?”
辰砂神色黯然,低头不语。
“你!”她指向苏泽,“浅烟姨娘时常说起,娘亲是生你时去的,你是娘亲用命换来的,我自小到大只盼你能平安长大,只要能护得住你,不论何事我都无怨无悔。后来到了水寨,是我自己动了心,是我不顾人伦恋上亲弟弟,我常常不得安睡,生怕会带累了你,害得你前途尽毁,如今你大事已成,将来居于皇宫内院自然有的是人服侍,还是放我走了罢!”
苏泽眉头紧皱,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你!”手中短剑顺势指向成良,然而一旦想起是自己骚答答的求着他行了鱼水之欢,如玉反倒没了脾气,嘟着嘴说道:“你并无错处,是我害了你!”
苏泽与辰砂一同瞪向成良,只是成良犹在惊喜之中浑然不觉,剩下那两个倒霉催的对视一眼,一同决定将此事压下暂且不提。
那要人命的冤家还在气头上,此时还是莫要横生枝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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