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从小没有双亲,此时见苏母眼神真诚,是发自内心的慈爱,不由泪凝于睫,握着婆婆的手,情真意切的唤了一声母亲。苏母本身也是心肠慈善之人,见此便有些心疼这小儿媳,苏父见状,怕这好日子里又勾起她眼泪来,赶紧咳嗽一声,苏母听闻便放开张秀由着他们正式拜见。
之后奉茶、收了公婆的见面礼,张秀一直行止有度,苏父见状微微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娶妻当娶贤,见儿媳举止从容,想必心性也不会太差。做人公爹的总不好一直打量儿媳,见此间事了,吩咐苏权带着新妇回屋,等候儿女拜见。
回去路上苏权也在不作声的打量张秀,越看越觉得她不像那等风骚女子,或许真是自己错怪了她?也罢,暂且瞧瞧她日后如何再做定论,毕竟家有父母,自己又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贸然休妻也于名声无益,不如静观其变,也省得冤屈了她。两人回到自己院内还未进屋,浅烟已经带着如玉和苏泽前来拜见了。
浅烟本是原配刘氏的陪嫁,在刘氏怀有如玉时被苏权收房,如玉出生后由刘氏做主抬了做妾,自刘氏死后便自请去了如玉身边看护,是以今日也是必然要来拜见新主母的。
张秀先是喝了如玉的敬茶。如玉此时年方五岁,人小手也小,一杯茶水尚且端不平稳,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身着桃红色襦裙,袖口下摆皆以银线绣了祥云纹路,脚下一双桃红白底小绣鞋隐约可见,头上梳着两个团髻,摇摇摆摆的敬茶行礼,大眼水润清亮,好奇地望向自己,叫了一声:“娘亲?”
见到如此可爱乖巧的娃娃,张秀心中自然喜爱,将她搂到怀里柔声说话,无非也就是多大了,平时爱做些什么之类,随后给了一副小金镯子作见面礼,才放开手,由她跳下去找爹爹。而后奶娘抱着苏泽来行礼,苏泽刚满一岁不久,因母孝未曾大办生日会,此时更是懵懂,见到面前有个美貌妇人,便以为这是自己亲娘,也不怕生,径自伸了两个小手出来,要张秀抱他。张秀本就存了讨好苏权以后好生过日子的心思,见苏泽也是粉嫩可爱,虎头虎脑,面容肖父,是以爱屋及乌,也将他抱在怀里亲热一番才交还给奶娘。
浅烟最后才来见礼,虽说是丫环出身,但行动间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曾落了下乘,想来能将丫环调教成这般的刘氏必定是个真正的闺秀了。浅烟一直低眉敛目,恭恭敬敬,张秀也挑不出错处。礼毕后浅烟又带了如玉和苏泽回去不提,张秀与苏权用了早饭后,又歇下补眠。这回苏权倒是没有动作,毕竟白日宣淫,若被撞见总是不雅,苏权自认不是迂腐之人,但也不可太过放浪。
接连两日,苏权因为新婚也并未出门,只在家中守着家人共聚天伦。张秀待如玉和苏泽都关爱有加,这两个孩子也是乖巧,对张秀敬爱亲近。公婆对她和善,婆婆更是一番慈母心肠,每日里总要嘘寒问暖一番,令张秀心中甚是感动满足。
转眼到了第三日,此地风俗新妇三日归宁,因张家是临县,路途较远,夫妻二人用过早饭便备车出门。苏家礼物备了不少,待到张家时一件一件送入张府,甚是气派。张松夫妻早已在厅中等候,见这回礼流水一般被送进门,姚氏心中不安,想到自家龌龊,只觉得自己没脸见新婿,却又不能真个不见,只得硬着头皮与丈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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