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了然地扬起了眉毛。
接着,他翻回了石头那边,宝马不安地扬了扬蹄子,秦盛便道:“乖,等出去给你吃上好的草料。”
宝马蹭了蹭秦盛的脸颊。
他蹲下,摸了摸地上的脚印,然后露出了不出他所料的笑容。
“漏洞,”他说,“这下子,只要想想怎么破就行了。”
☆、第六十四把刀
手下明明是凹陷的鞋印,摸上去却平整一片,可见不过是幻境改了人的视觉,摸上去仍然是物体原本的样子。
秦盛顺着脚印一路走回去,再俯下身用触觉感受闻瑜的走向,竟轻松地勾起了嘴角,一路偏离了路上能看见的脚印,顺着手指触碰到的凹陷走了下去。
只是秦盛想得太简单,这鞋印追踪下去,路上净是些七零八落的碎石头,结果摸了半天,居然走到了一湾浅浅的湖边。
秦盛沉吟片刻,摸到的鞋印竟是朝着湖中心去了,他把手从水里抽出来,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是他妄自尊大了。
也不知这幻境到底是谁设计的,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真假假反而让人吃不透到底是真是假。秦盛索性原地坐在了地上,拿出怀中的镜子,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哎呀,”他说,“想不到苍天灭我,要被这幻境活活困死了。”
说罢,他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发,兀自哀叹一声,“可怜这般俊朗的长相,不知几百年后才有人匹敌呢?”
得亏时女不在这儿,不然非吐个半死不可。
秦盛换着花样儿角度照镜子,活似要在死前好好欣赏自己的俊,他乐呵呵地笑着,一点一点地转动着镜子的角度。
镜中影像不那么清晰,只左下角浅浅地刻着“时女”二字时不时泛着光——原来刚才的马夫,竟是时女假扮。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秦盛面上疯疯癫癫,好似魔怔,心里却在想,“难道不是给我的法器?难道她跟上来纯粹就是为了送我们一程,顺带给我留个纪念品?”
反正遇上解密瓶颈,还不如好好看看这个玩意儿。
古言道女门中有镜法,难不成是骗人的?
秦盛闲着无聊干脆开始发散思维奇思异想。
只是宫中有人早已按捺不住,闻芷暇赤红着一双眼睛,活像走火入魔似的抽搐,他身边的瞎鹰抖了抖身上的毛,下边站着的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个胆大点儿的哆嗦着走上前。
“宫,宫主大人,”他的嗓音都颤抖了,膝盖软的厉害,“根据我们的调查,刀早就不在墓里了,就在刀鬼身上带着呢!我们,我们已经抓到了刀鬼其人,他正在幻境中困着,您尽管放心。”
闻芷暇闻言微微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扬扬手,“他的刀呢?一路上可有磨损?”
“就在他身上好好放着呢!”那人谄媚地笑了,“宫主您放心,保管给您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闻芷暇嘴角一勾,随即眼中暗红色一闪而过,刚才还在笑的人突然愣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闻芷暇,下一秒竟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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