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哄一次哄两次都没见着好脸色,知道这厮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就不去触他霉头,自个儿该打打猎打打猎,该吃吃,该睡睡,本该是快活得很,就是愈发小心了,不让闻瑜离得自己太远,怕他遇着什么危险,又不敢挨得太近,生怕点着闻瑜。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经常被殃及池鱼,闻瑜暴躁起来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而作为闻瑜身边唯一的人,秦盛更是承受了闻瑜大部分怒火——可怜的俊男人一朝憔悴。
他刚受这怒火的时候愤愤地想,要不是心里还有点良心,知道闻瑜为他疗伤都顾不上自己了,也知道他二人是一根线上的蚱蜢,肯定早就逃之夭夭。
秦盛长这么大终于领会了一次什么叫欲哭无泪,被折腾了好几天的他甚至做起了噩梦,连梦里都是闻瑜耍脾气的模样——梦里的人竟生生把他折腾醒了,这情况直到最近秦盛彻底接受了闻瑜才好了许多。
☆、第二十五把刀
闻瑜这小子……也不嫌丢人,苦肉计都使了出来,秦盛可不得投降么!
呸,这人做的,憋屈!
就好比说今天吧,闻瑜爆发了一次大的,可究竟是为何呢?秦盛却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闻瑜的事他总是很不理解。
这事情还要从洗澡,说来就为了个洗澡,这之后一个月他们真是历经磨难,几十年后回想起来仍觉得历历在目。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秦盛一如既往地在山中打些野味,闻瑜就跟在他后面这里摘朵花那里揪根草。
今天一切都很平常。
“这里……”闻瑜沉吟片刻,一如既往地感叹道,“这里的草药种类甚多,多得不可思议。”
秦盛对草药没什么概念,光是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调侃道:“是是是,天材地宝遍地捡……说不定是什么神山!山雀儿长得那么大,我初看还以为是哪家养的鹅。”
“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山。”闻瑜嗤笑一声,顺手从耷拉下来的树藤上摘下一个青色的果子,袖子满了却又发现前面还有更好的,当下心疼得不得了,黑着脸闹开了脾气。
秦盛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又来了,便偷偷地往前走了两步,生怕闻瑜又犯毛病。
能把一个昔日风流的大侠逼到此番地步,不得不说闻瑜贡献巨大。
他一把抓住秦盛的胳膊,硬是把秦盛拽得一个趔趄,而后瞪着秦盛,“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吗?”
秦盛勉强勾起嘴角,干脆地认下了:“我的错。”
闻瑜不依不饶:“错哪儿了?!”
“不该走太快。”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摸了摸闻瑜的脑袋,“别气别气。”
闻瑜这才雨过天晴,拉着秦盛往前又走。
你说怪不怪,只要秦盛轻轻地摸摸闻瑜的脑袋,就算在发再大的火(虽然那些所谓的暴怒一般也不是为的什么大事儿),闻瑜也会突然安静下来。
别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不好使,非要摸上一摸,抱上一抱,哄上一哄。
当然认错的态度也很重要,闻瑜那点儿烦人的小性子一股脑地全堆在秦盛的身上,恨不得淹死他。
秦盛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活活把自己给烧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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