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里,他一路跟着秦盛寻找着接近的方法,这秦盛步法甚是诡异,闻瑜见他在人群中时隐时现,一会儿朝东走,一会儿朝南走,最后却在北边再次发现了他的身影,以为追上了,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盯的人早就不知何时换成了另一个身形差不多的男子。闻瑜恨得暗自咬牙,这个刀鬼,难不成泥鳅托生么?如此滑不溜手。
闻瑜追的急,许多姑娘对着他抛着手帕,他一概不看,被缠得烦了还要瞪人家,又不敢引起太大的骚动。闻瑜的眼睛漂亮得有些不真实,可平日里没什么人敢看,带着水色的眸子里分明充满了暴躁和戾气。他冷冷地横了一眼周围两个姑娘,却还是有个胆大的追上来就要送帕子,而此时他和秦盛已隔开十余丈远,眼看着要跟丢了秦盛,便一把推开那姑娘向前跑,见秦盛拐进去了一个小巷子,也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闻瑜不甘心地左右看了看,这儿不就是秦盛昨日算命的死胡同么?这该死的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秦盛嘛,倒是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个小尾巴,只是随便走走,看着这边新奇便往这边凑一凑,望见那边有趣又会掉转头,在路上走走看看的走到了昨儿自己骗钱……咳,算命的地方,结果突然在巷子左侧的房子顶上见了一只分外漂亮的小雀儿,那雀儿羽毛斑斓,造型优美,他一时兴起就一个健步飞上了屋顶——倒真不是有意要甩开闻瑜,谁知道歪打正着呢?
可闻瑜当他只是在逛街,哪里料得到他逛着逛着还会去扒人家家的房顶,下意识地就没往上面看,虽然没多久便反应过来秦盛定然是走了空路,还是明白自己追不上了,好是黑了一段时间的脸,无奈地走了。
说到那只漂亮的雀儿,秦盛这样爱漂亮姑娘的人也喜欢漂亮的鸟儿,还没下山时便是门派里的鸟类公敌,现在他下山了,没有师父师叔掌门的训斥,更是变得愈发不学无术,朽木烂泥起来,也不管回去以后会不会因为在山下养得更加不堪的坏习惯被那山上的人好好教训一番。反正眼下里他正像个孩子似的跟着那雀儿上窜下跳,直追到了一户人家门前,雀儿就一下窜了进去,不知飞哪里去了。
跟了一路的秦盛也不生气,他从树上跳下来,步伐轻盈到没让树落下一片叶子,只有树梢上的一只松鼠不明所以地抬了抬头,又低下了头去。
秦盛边拍拍手边四周望望,见面前的宅子门口有一姑娘坐在门槛上哭,仔细一听,好家伙,这宅子里哭声阵阵,活像个鬼宅,再定睛一看——昨晚自己不还来过这里么?
巧了,正是昨天第一个来算命的姑娘的家,秦盛还收到了她的香帕……好像是她的丫鬟代替她送的?
秦盛摸了摸下巴,风流鬼的本能在督促他上去询问一二,毕竟不让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泪是秦盛这个斯文败类的准则,可还没抬脚,那姑娘就抬起头来给自己擦了擦眼泪,看见他便突然瞪大了双眼。
如此“热情”的瞪视让秦盛有些不自在,他有些僵硬,见那姑娘虚软着腿站起来就踉踉跄跄地往宅子里跑,“老爷!!夫人!!那人找到啦!!快出来啊!!”
连门都忘了关。
这……这……难不成为了招赘都激动成了这样吗?!
☆、第九把刀
秦盛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跑,却听“且慢且慢”的苍老声音急切地从宅子里传出来——呸,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转身便要跃上树去,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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