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整个人都蔫了,旁边摆着一杯漂亮的预调酒,可惜他碰都没碰,只无限懊悔的说道:“我真是后悔死了啊!悔的不行不行了,我再也不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了!”
一听喝酒,宁羽飞神色一凛:“是他趁人之危?”
李霖直叹气:“要是这样,我还懊恼个屁啊,只当是被狗啃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
李霖一叹二叹三叹气,最后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了个明白。
这些天宁羽飞忙如狗(他用的借口是部队上忙,没空出来),李霖是个闲不住的,约了几次没约着,自己无聊就出来玩了,他一个人倒也不敢怎么疯,就是喝喝酒,看看帅哥,顶多花痴一通也就回家洗洗睡了。
结果这次他运气不好,被人瞧上了,见他喝多了硬是想带他走,李霖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到今都是个处,怎么可能会跟人约炮?所以拒绝了,可没想到那人是个混不吝了,被拒后还来劲了,想尽办法要带走李霖,李霖火了,他好歹也是个壕二代,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保镖护着,虽然怕打扰他所以离得远了,但不代表没有。
他刚要找人进来,‘渣男’却忽然出现,二话不说把那人给揍了一顿。
李霖喝的醉晕晕的,一见他出现简直忘了今夕是何年。
那人既然敢撩李霖,也是个有底子的,被人揍了怎么忍得了,当即叫来保镖,誓要拼个你死我活。
‘渣男’是个武力爆表的,以一敌几十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虽说如此,但毕竟是在帝都星,在酒吧里闹这么凶,警安队可不是吃白饭的。
眼瞅着要出事,李霖想到‘渣男’是个当兵的,这要是闹出去了,妥妥得被处置,所以拖着‘渣男’掉头就跑……等回过神来了,两人竟然躲进了酒店里……
听到这里,宁羽飞惊呼出声:“你也太蠢了吧,就这样睡了?”
李霖拿头死命撞桌子:“我特么没想到啊,我没想到那垃圾给我酒里下药了啊啊啊!我……我特么……”
宁羽飞脸上的颜色变啊变的:“你神志不清,但荆刑他不至于不清醒吧,他怎么能……”
一提这个,李霖更想死了:“我是真·把他睡了……”
宁羽飞嘴巴抽了抽:“……没看出你有这本事。”
“别笑话我了啊!”李霖额头上都撞出一片红腾腾,幸好是包厢里,要不然得受人围观,“我那时候迷糊了,现在想想,他推开我好几次,还把我扔到了浴室里淋凉水,还要给我找清醒剂……”说着,李霖的声音有些发涩,“……他真没想和我睡,是我……是我t上杆子贴上去……”
宁羽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霖向后倒在了沙发里,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怎么办?我怎么就这么糊涂?他婚都结了,孩子都有了,我这算什么?我这……也太恶心人了啊!”
听他说这句话,宁羽飞倒是忽然想起一事:“等一下,之前一直想说没机会开口,你说荆刑结婚了,还有孩子了?可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他提这个,李霖的眸子里彻底成了一片死灰:“你们不熟吧,所以你不知道也不意外。”
“的确不熟……”宁羽飞皱眉道,“但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的,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和他妻子还有孩子在一起!是我亲眼看到的!”李霖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宁羽飞怔了怔,也只能叹口气:“你要是亲眼所见那肯定是假不了的……”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半响,李霖挠了挠头,发泄道:“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不会再见他了,也不会拆散他的家庭,发生的事也改变不了……所以……不想了!”
宁羽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能做的就是陪他喝酒了。
两人喝到九点多,李家的司机把他们纷纷送了回去。
宁羽飞没醉,就是脚步有些轻飘飘,回到家里晃悠了一圈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只是略微有些头晕,倒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喝的都是好酒,喝太多也会上头,但醒酒后却不会太难受。
宁羽飞洗了把脸,打起精神来。
今天他要去基地!
不只是去点个到,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一而是要帮李霖打听一下荆刑的婚姻状况,二十要鼓起勇气和元帅大人坦白。
这么想着,宁羽飞莫名斗志昂扬起来。
为了朋友去闯一闯龙潭虎穴,听起来就特有干劲有木有!
深吸一口气,宁羽飞雄纠纠气昂昂地出了门。
只是他刚到基地,还没碰上熟人,便被安青喊住了:“羽飞,一起来。”
宁羽飞懵懵懂懂地,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但安青却没给他思考的机会,一群人已经上了战机扬长而去。
因为气氛有些凝重,宁羽飞没多问,只是扫了眼导航图,发现目的地是元老会大厦。
这是去做什么?
他没问出来,而抵达目的地后,不需要别人多说,他也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元老会大厦直耸云间,战机直接停在了九十八楼的停机坪上,他们刚刚停稳,大楼通向停机坪的大门砰然大开,一身纯黑军装的男人大步走出。
军靴踏在地上,砸出了沉沉重音,高大的身形,强大的气势,还有那漆黑的眸子,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心生寒意,忍不住立正站直。
他大步走来,手里拎着一个人,那轻而易举地姿态如同这只是一只待宰的鸡鸭,没半点威胁力。
而他身后,一群人狼狈地追了出来,为首的一身华贵的中年男人大吼着:“霍北宸,你疯了!你他妈的疯了!你把他放下,把他放下,他可是我儿子!”
霍北宸停住脚步,转身,冷冽的眸子里迸射出震慑人心魂的冰锐利芒:“你儿子又怎么了?他犯下得罪足够他死上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