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这就来!”我把一团纸扔到垃圾桶,跑过去给他开门。
“等等!”边岩忽然在我身后着急忙慌地低声喊,“等等,我先把窗开了!”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窗边,哗啦一下把窗户全拉开,这才回头对我做了个口型:好啦!
门一拉开,方啸站在门口皱眉:“怎么你俩电话一个都没接的?”
我心虚地对着他嘿嘿笑,在后面带上了门,然后听见他走到床边,压低了声音问边岩:“什么情况现在?”
边岩又坐回了床上,仰着脖子对他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成了?”方啸还压着声音问他。
边岩抿了抿嘴唇,对他点了两下头。
“我操!”方啸忽然拔高了声音,一屁股坐在床上,两只手捂着脸,闷闷地传出一句:“我操,老子现在的心情怎么那么复杂呢!”
我走过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猴子,那个,你……知道了?”
“别说话!”他还盖着脸,喊着,“你俩现在都别说话,我需要消化消化!”
我坐到他身边,回头和边岩相视着咧咧嘴。
“猴子……”我伸出一只手想去搭他肩膀。
“等等!”他猛地抬头,“为什么刚刚你俩的脸都这么红!”
“……啊?”我一只手停在了半空,被他一揭穿,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热度又烧上来,想起刚刚的画面,又闹成了一个大红脸。
边岩也一样,一只手紧攥着被子,眼神飘飘忽忽,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完了,完了!”方啸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绕着床前走了一圈又一圈:“你们知道我现在啥感觉么?就是一觉醒过来,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猪把我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白菜给拱了,但是我特么还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猪会拱白菜了,还是心疼白菜被猪拱了!”
“那个……猴子,”我身子转过一点面对着他说,“你得这么想,其实这个白菜吧,他未必就不想被……”
“你闭嘴!”我没说完,他就吼了我一嗓子,“种菜和养猪的都是我!”
我看出他现在正处于修复世界观的状态,适时地噤了声,看着他来来去去不断走动的身影,等着他自己消化事实。
边岩从我身后悄悄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我转过头和他对视,都忍不住笑起来。
方啸不知来来回回在床前溜达了多少圈,终于转过身,坐到了我俩的对床,目光从边岩脸上挪到我脸上,再从我脸上挪回到边岩脸上。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唉,你说你俩怎么就……”
“小时候吧,叔叔阿姨们就和我说,方啸啊,你最大,你得看着你三个弟弟,千万不能让他们打架。好啊,我就领着你们仨,去哪都领着你们仨。结果呢,你看人刘杨多听话啊,不吵不闹的从来不惹事。也就是你俩,天天屁颠屁颠地落在后面,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撕都撕不开,你说你俩怎么就……”他话没说完,瘪了瘪嘴,自己停住口,偏过头去不看我们俩了。
过一会儿,又转过头想说什么,话没出口就先皱起了眉,声音高起来:“哎哎哎,爪子!谁让你俩把爪子牵一块了,我这还混乱着呢,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急着刺激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边岩:“牙牙,你来T市怎么没和我说啊?”
边岩犹豫一下,话头就被方啸抢走了: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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