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送完客回来,与傅昭阳擦肩而过,一进门正好对上古玉衡那双恋恋不舍的眼,嘴里怪叫了两声调侃:“傅医生帅炸了吧?”
“帅是挺帅,炸倒不至于。”古玉衡倚着靠枕往下溜了溜,兀自嘴硬。
“得了吧,你刚才眼睛都快看直了。”
“那么明显?”古玉衡蹙起眉,有些遗憾似的:“我以为表现挺好呢,刚刚我问他有没有对象,他说没有。”
张岩恨铁不成钢似的,说他:“每次都这样,您就不能矜持点儿?”
“找炮友矜持个毛啊?”古玉衡懒懒打了个哈欠,又往下溜了溜,说:“你要理解我这颗二十八年没能破处的心。”
本来七点就能到家,在古玉衡病房耽搁那一会儿,傅昭阳骑上车已经七点半了。慕青怕影响他工作,没敢打电话,发了短信来问他是不是又碰上手术了。他迈腿跨到自行车上,单脚撑着地回了短信,说二十分钟到家。
二月春风似剪刀,傅大夫穷酸地缩着脖子蹬车,两只耳朵快被剪掉了。到家的时候发现傅朝晖也回了,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正在跟他妈说话,傅昭阳冻得抖抖嗖嗖,换了拖鞋搓了搓耳朵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
“平光镜,显得我成熟一点,太帅太嫩老收到学生情书。”傅朝晖腿上放着一筐韭菜,一边摘一边说。
“真不要脸。”傅昭阳话音刚落就被打了一下背,太后娘娘顶着一头方便面的小脑袋从厨房探出来,骂他:“没大没小,一回家也不叫人,张口就是脏话。”
“母亲大人。”傅昭阳无奈,有气无力叫了一声,又问:“父亲大人何在?不孝儿去请个安。”
傅卫乐呵呵从书房里出来,说:“父亲大人在这儿,不用请安了,去帮你妈做饭吧。”
傅朝晖坐在小板凳上,鼻梁上架着金丝边平光镜仰起头看他:“兄长大人还在这儿等着呢。”
“滚犊子。”傅昭阳骂了他一句,到厨房里去洗了手,然后接过傅朝晖递过来的韭菜框子开始淘洗。
“一会儿要包韭菜盒子?来不及吧?”傅昭阳问。
慕青一边把锅里的排骨盛出来,一边说:“这是我跟你爸明天中午的饺子馅儿,趁你们在,正好把活儿给干了。”
傅昭阳端着韭菜筐子在盥洗池空水,叹了口气说:“母爱真伟大。”
慕青绷不住笑着又打了他一下,打完问:“昨天见面怎么样?姑娘漂亮吧?”
“就那样儿吧,不是我的款。”他装模做样拍了拍筐沿儿,问:“诶,这菜得晾阳台吧?”
“你放着别管,先跟我说话。”
傅朝晖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到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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