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分好几等;无论在食用或是一般常用,生活所需皆少不了。精打细算这门生意绝不会赔。
然,他在乎的并非赚钱与否。为生计铺路,免去蠢老鼠承受风吹日晒或雨淋而挨家挨户的卖油。
花葵踱出店铺外,视线搜寻蠢老鼠的身影,在对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再也见不着蠢老鼠……
郝古毅在后院子里撒鸡饲料,另外放了一小碟子饲料给大公鸡,添加鸡窝内的水之后,赶忙将大公鸡窝锁上。
葵说过大公鸡会啄小鸡,不可以放出来。
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不用多久就会消失。郝古毅很自然的想到葵会买菜回家。
起身拍拍衣裳,他回到屋内,看爷爷坐在椅子上打盹,他不敢吵醒爷爷,蹑手蹑脚步出门外,郝古毅坐在门口,低头笔划着手指数数--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过了几个前天又前天……葵已经没有来欺负他了。
远远的一道人影逐渐靠近,郝古毅望着对方来到眼前,不陌生的人总是对他微笑,交给他一袋食物之后就走。
郝古毅抱着青菜萝卜,油然而生的情绪令他感到无所适从,心里总会沉甸甸的……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清澈的眼眸渐渐黯淡,郝古毅不禁喃喃念着:“他不是葵……”
第三章
摘星楼
“嬷嬷,爷有回来吗?”
老鸨手持团扇遣退房内的丫头,待门关上,她才说:“玉儿,你不关心樊爷来了没有,倒是挺注意咱们的主子在那儿过夜。”
段玉换上一袭上等织缎服饰,从屏风后头踱至外室,略施薄粉的容颜漾着笑。“嬷嬷,你明知我的心思,何必多此一问呢。”
他来到嬷嬷身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孝敬道:“嬷嬷,喝茶。”
段玉这孩子在巴结她。老鸨接过瓷杯,眼角的馀光瞄到一只黄澄澄的元宝搁放在桌,“啧啧。”老鸨的眼儿瞠大,立刻收下。
“呵,”她笑弯了眉眼,客气得很。“玉儿,你愈来愈懂得敬老尊贤,讨嬷嬷欢心。你这么贴心,嬷嬷我还有什么话不能同你说的。”
老鸨啜了口香茗,接着道:“咱们的主子接下了纺织坊的生意,这事你也知道。那么应酬谈生意还少得了吗,主子今晚喝了不少,人就在花厅睡了呢。”
老鸨瞄着小倌儿兀自陷入沉思,八成……又再想主子怎没在外过夜。她不禁老调重弹:“你想想依主子的性子能对谁维持多久而不腻的?嗟!跟卖油的傻瓜草?!”老鸨不屑的撇撇嘴,呿了声,“还不是玩玩而已。我真不懂你,怎都不听劝。”
小倌儿巴结奉承是为了想知道主子的行踪,这银两是不拿白不拿,就算小倌儿掌握主子的形踪又能怎样?
段玉回过神来,反应道:“嬷嬷,别再跟我提看开的事。若真能办到,我何尝愿意让自己痛苦。”起身踱至梳妆台前,铜镜照映出一张美的脸庞,眉心渐渐拧出极度的不甘心……他哪点会输给一个卖油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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