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周池屿瞥了王栋一眼,“更何况,方文泽让你替他来讨一个道歉了吗?还是你自作主张非要替他要一个道歉?”
点到为止,周池屿懒得和这种人白费口舌,绕过对方的身影径直往前走。
王栋却不依不饶,“周池屿你站住。”
没理他。
王栋追上来,再次堵在周池屿面前,有种破釜沉舟的滑稽感,“你什么意思?”
周池屿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无法溜之大吉,于是他慢慢地站定,沉默片刻后,他开口了,询问对方的语气像是一把撕下指甲盖旁的倒刺,痛也痛快,“王栋,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方文泽的事情吗?”
乜斜一眼,“或者说,你有这么热心吗?”
“周池屿你什么意思?!”
讽刺的意味在周池屿的眉眼间扩散,“我只是有一个猜测,为方文泽讨公道只是你的借口,你来找我其实是因为你我初中那点破事。”
王栋低头狠声骂了一句脏话。
再抬起头时已经面目狰狞,“不过是一个omega,犟什么犟,本来能和平解决的事情,非要逼我动手吧?”
王栋总是这样,理亏的时候直接转移话题或者武力威胁,和这种人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也没有办法谈逻辑。
周池屿已经隐约觉得额头青筋在跳了,尤其是对方那张不屑一顾的脸轻蔑地说出“不过是一个omega”的时候,一些陈旧的记忆开始撺掇蠢蠢欲动的神经,想要让周池屿暂时地放肆一回。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皙修长,骨节微微突出以至于看上去缺乏力量感。
但也不是打不过。
周池屿再开口的时候已经顾不上关照对方的心情——
“王栋,戳到痛处了?那点破事还耿耿于怀呢?”
“你不是也经常和别人说我初中的事情吗?”
“背后编排人,落到你王栋头上就不是造谣了?做人怎么这么双标呢?”
“我建议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很担心你这个理解能力,下次语文考试不能及格。”
这些话落到王栋耳朵里,最后输出的时候却是一句,“有什么好想的,我建议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向方文泽道歉。”
很像在对牛弹琴。
“艹。”
周池屿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说过脏话了,但是确实眼前的王栋实在是有能力,能够让他蛰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在蠕蠕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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