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性质很严重,如果你主动去隔离室,可能还不是那么恶劣,但是你既然选择不站出来主动承担后果,那就别怪我想办法把你从人群中揪出来。”
孙惠芸板着脸强调,“人要勇于承担责任。学校不仅仅只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也要教会你做人。”
宋柏杨一怔,然后缓缓地将手中的笔放下了。
他突然想到,每个教室不仅有四台信息素警报器,还有一台信息素检测仪,后者能够检测信息素的型号——是A还是O——以及信息素的味道,信息素检测仪的结果,班主任可以用学校提供的账号在检测仪的关联软件上查询结果。
如果不是无味信息素的话,或许孙惠芸可以通过信息素的味道,直接确定那位信息素泄露的同学。也正是因为无味,所以才多了这一个环节。
宋柏杨微微蹙眉,某个记忆片段在这时很突兀地乍现——
等等,周池屿不就是无味信息素吗?!
而且他的伴随性别是……omega!
想到这里,宋柏杨不由朝周池屿的方向看去,周池屿还是挺直脊背,端正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宋柏杨隐约能看到他干净又安静的侧脸线条,给人的感觉是柔和,绅士,气定神闲,坦坦荡荡。
应该不是他吧?
他也不像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吧?
宋柏杨开始毫无理由地凭借感觉为对方辩解。
孙惠芸长长的一段训话终于在下课铃敲响的那一瞬间被迫停止,大部分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像是终止一场煎熬的酷刑,昏昏欲睡的头脑在铃声的催促下霎时变得神思清明。
甚至还有很多人,开始坐在自己座位上四处张望——因为想知道,哪几位同学是无味信息素的omega?
如果有一个能够窥探隐私的机会,大部分都难以放弃,这是人类的天性,越隐秘就越好奇。
很快,班级里的一部分同学开始暗中惊叹——
因为他们看到,周池屿从座位上离开,走出了教室。
“别那么早下定论,万一周池屿是去厕所呢?”有人说。
另一个同学收回自己探出窗户的脑袋,“我看清楚了,他是朝厕所的反方向走的!朝那个方向去的只能是班主任的办公室!”
有人惊奇,“难道是他吗?”
“不管怎么说,信息素泄露也太不应该了吧?而且老刘询问的时候还不敢站出来,我有点意外,就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有人存疑,“只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班主任的原话不是说所有无味信息素的omega都要去一趟办公室吗?现在下定论也太早了吧?”
很快,反驳的声音响起。
“可是,可是下课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只有他一个人离开教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