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的宋柏杨这次不敢再嘴碎了,他将嘴巴抿的死死的,神情坚毅,立志要将全身上下所有细胞呼吸产生的能量都用于完成手里这项伟大的搬运工程。
周池屿也无声地和宋柏杨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
来到教学楼底下,在透支边缘的宋柏杨再次累到默默放下手中的桌椅,他抬头看一眼蔚蓝的天空。
明黄的阳光照耀在五楼的玻璃窗上,像是一层金粉霎时间泼在墙壁的表面,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颗一颗被迫坠落,闪烁的细碎的光芒消失在膨胀的空气中,似梦似幻。
然后他得出两个伤心的结论——
一,五楼的高二一班和天空一样的遥不可及。
二,甭管有没有伴随性别alpha的武力值加成,别逞能,逞能累死人。
所以他真的搬不动了。
但是面子问题又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周池屿说这件事,毕竟他当初可是信誓旦旦打包票对周池屿说此事小菜一碟的。
好在绝望的宋柏杨很快就等来了救星——江君。
彼时的江君正慢悠悠地从楼梯口走出来,就被宋柏杨一把上前拉住胳膊,后者小声道:“帮我把桌子搬上去呗。”
宋柏杨再接再厉,“你看你就搬了两个板凳,你的能力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你还可以为班级做更多的贡献,懂吗?是绝世好alpha就帮我搬上去。”
江君倒是答应的很爽快,他抬起桌子,慢腾腾地折回去,走的时候不忘对宋柏杨说,“你倒不必称呼我为绝世好alpha——”
宋柏杨:“?”
“叫我爸爸就行。”江君嘻嘻一笑。
宋柏杨笑着骂了对方一句,“有病。”
三人经过一番艰难的斗争,终于在十分钟之后,光荣地踏入教室的门槛,虽然班级里的群众不会铭记他们的贡献,但是那一刹那,宋柏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飘飘欲仙——虽然后来江君告诉他,这是他力气透支之后,浑身酸软无力的表现。
教室里并没有人,头顶的老吊扇却还在吱呀吱呀地转,宋柏杨见状顺手将旋转开关对准零刻度,又勉强抽出最后一丝力气,将桌子放回教室的空缺位。
“宋哥,我先走了!”江君挥挥手,“我妈还在等我回家吃饭!”然后一溜烟地跑没影。
宋柏杨甩了甩软塌塌的胳膊,“去吧去吧。”最后还是没忍住逞一句口舌之快,“我的乖儿子。”
他笃定江君因为着急赶时间,不会回来和自己争辩,另外,宋柏杨眼里的友谊,“辈分”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得把刚刚江君颠倒的“辈分”搬正回来。
看不见江君背影的宋柏杨收回视线,打算离开,却惊奇地发现周池屿还在班级里,他正要说话,对方却先问他,“你是在食堂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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