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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作者:羲玥公子

心里是怎么想的?”

“下官自然是想留在京城,留在……王爷身边。”

褚慕卿道:“既然如此,你就只管留在京城,其他的,本王会安排。”

韩子箫抿唇一笑,“不必,这是下官自己的事,下官自己去同皇上说清楚。”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事便是本王的事。”

“但下官不能事事都依赖王爷,有些事情,自己能解决还是自己解决的好。”他知道褚慕卿和褚瑞宏这两叔侄一向不和,要是褚瑞宏利用此次机会给褚慕卿安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那后果会更糟。

“你如何解决?”

韩子箫沉吟道:“下官且先与皇上说清楚,望他能收回旨意。”若是说不清楚,那便只能辞官,左右,他已经失去了褚瑞宏的信任,日后留在朝中诸多事情不大方便。想必褚瑞宏突然将他远调,也是这个原因。

翌日早朝,韩子箫总算在朝堂上露面。早朝过后,韩子箫径直上了御书房面圣,谁知御书房的太监道:“皇上吩咐过,不见韩大人,韩大人还是请回罢。”

韩子箫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太监手里,“公公也知本官与皇上极为亲近,即便不去通报也是无妨,只请公公通个人情。”

太监脸上十分为难,把银子还了回去,“韩大人,这奴才实在没法做主,昨日皇上吩咐过的,不见韩大人。奴才要是违抗圣意放了您进去,皇上龙颜大怒奴才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韩子箫看着手上那锭银子,轻叹了一口气,褚瑞宏大概是一早知道他会来找他,所以早早吩咐了。

但他今日必须要跟皇上说清楚,否则按照圣旨他明天便要启程去靖安,不去则是抗旨不尊。

韩子箫把手上的那锭银子再塞进太监的手里,“劳公公通报一声,说本官在这外头跪着等,到皇上愿意见为止。”

说罢,韩子箫撩起前摆,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太监皱起眉头,“韩大人,您这是何苦?”

韩子箫抬头看着他,“劳公公传达。”

太监道:“那奴才便进去跟皇上禀报一声。”

“有劳。”

太监将那锭银子收进袖子里,转身往御书房里走。褚瑞宏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远处萧败的树木。

太监低声道:“皇上,韩大人在外头。”

褚瑞宏看着窗外,“朕已经说了,不见。”

太监再道:“但韩大人让奴才给皇上带句话。”

“说。”

“韩大人说,他要在外头跪着,等皇上愿意见他为止。”

褚瑞宏沉默片刻,“那便让他跪去。”

“是。”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给韩子箫传话,“韩大人,皇上不愿见,依老奴看,您还是回府罢。”

“本官急着面圣确实有要事,拖不得,还是在这等等。”

太监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褚瑞宏一直没出来,连中膳都是吩咐人送到御书房的。天气寒冷,韩子箫身上只穿着官袍,连大氅都没披上,鼻尖和耳朵冻得通红,跪着的双腿已经麻痹。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大氅,韩子箫抬头,看到的是褚慕卿。褚慕卿道:“起来。”

“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要是不来,怕你要在这跪到明天。”褚慕卿扶着他的手臂起来,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韩子箫双脚麻痹,站不稳,褚慕卿半抱着他,“本王同你一起去见皇上。”

韩子箫忙阻止,“别,你与皇上本就不和,再为这事起了争执,怕是会更僵,还是由下官出面。”

褚慕卿道:“那本王与你一同进去,你要怎么解决那便是你的事。”

韩子箫想了想,点头。

褚慕卿吩咐太监进去通报,褚瑞宏能不见韩子箫,但是褚慕卿,即便不情愿他也是要见的。

说是摄政王求见,进来的却是两个人。褚瑞宏板着脸看着手上的折子,“要是为了圣旨的事,两位不必浪费口舌,朕不会改。”

韩子箫偏头望向褚慕卿,“王爷,下官有些事想单独与皇上说。”

褚慕卿明了,对褚瑞宏行了一礼便出了去。

韩子箫看着御案后的褚瑞宏,褚瑞宏却看着手上的折子,“有话快说。”

“微臣恳请皇上另派贤才前去靖安。”

褚瑞宏从折子上抬眼,道:“你以为在朝廷为官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微臣自当遵从皇上旨意办事,但如今微臣身兼摄政王妃,有侍奉王爷之责,不能远调,还请皇上体谅。”

褚瑞宏听到他这句话,眉头蹙起,“韩子箫,你真的变了。”当初韩子箫信誓旦旦地说不愿以男子之身下嫁,更不愿困在摄政王府做一辈子王妃,但如今,初衷早已改变。

韩子箫道:“皇上,世间万物都会变,人也不例外。”

“所以,朕当初对你百般信任,如今变了,也是情理之中。”

韩子箫道:“但总有些是不会变的。”

“什么?”

“过去。过去了的,永远不会变。”韩子箫边回想边道:“当年,微臣在皇上身边伴读,不识公众规矩,常闯祸,皆是皇上为微臣求的情,微臣被罚,皇上也一块陪着受罚。那段时日,微臣记忆犹新。”

褚瑞宏沉默片刻,“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微臣一直想效忠皇上,为皇上排忧解难。”

“说得好听,那你可做到了?”

“微臣无能,为官一年无所作为。但微臣扪心自问,不曾做过有害皇上的事。”韩子箫顿了一顿,“那一次欺骗皇上,确实怀有私心,但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微臣愿以性命担保,摄政王对皇上绝无二心,更别说起兵造反。这段时日陵王使了诸多阴谋诡计,皆是由摄政王识破才未酿成大祸,皇上未给出半点赏赐,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疑心,日后朝中大臣谁还敢为皇上效忠?”

褚瑞宏盯着他,“你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朕!”

“微臣不敢,皇上在微臣眼里,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最好的知己,微臣在知己面前向来是有话直说。”

褚瑞宏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朕就会不计较?”

“微臣所说若是不合情理,皇上大可怪罪,微臣甘愿受罚。”

褚瑞宏撇开目光,闷闷不语。

韩子箫接着道:“皇上可有想过,若是摄政王一心一意为朝廷,为皇上效力,皇上却以怨报德,处处疑心,这么做,应该不应该?”

褚瑞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随即想起那日褚慕卿说过一句话,他说:与其处心积虑夺执政大权,倒不如先学好如何成为一名贤明君主,臣只是暂时执掌六军帅印兵符,并非为了龙椅,这一点,皇上大可放心。待到时机成熟,臣自会将帅印兵符奉上。

难道,真是自己疑心过重?褚瑞宏自嘲地看着韩子箫,“所以,在你眼中,朕就是个昏君。”

“不是。”韩子箫毫不犹豫地道,“皇上为国为民,勤于朝政,日后定能成为明君。至于疑心摄政王之事,微臣觉着摄政王也有过错,他性子孤傲冷僻,为人有些固执,时常不注意皇上的感受办事,皇上疑心他也在情理之中。不单是皇上,微臣起先也以为他觊觎皇位。但入了王府后,才渐渐明白过来,他外冷中热,虽握着重权,但对朝廷和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半点歹心。望有一天,皇上也和微臣一样明白过来。”

褚瑞宏坐在御案后,久久不语,过了许久,他道:“即便你所说都是真的,但朕将你调去靖安,与这事有何干系?”

韩子箫垂头,“并无干系。”

“那你为何不肯去靖安?”

☆、第50章争辩2

韩子箫道:“微臣不肯去靖安,一是因为微臣身份特殊,不宜远调,二是因为微臣追查的贪污案还未有结果,微臣不想半途而废。”

褚瑞宏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你不想离开摄政王!”

韩子箫也不否认,“不瞒皇上,这也是其一。”

“那你以为朕会因为你的个人私情而收回成命?”

“皇上将微臣远调,无非是生微臣的气,不愿见到微臣,若是微臣能做到不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便可不必大费周章将微臣远调。”

“你什么意思?”褚瑞宏眯起眼。

“微臣打算,待查出谋害刘大人的幕后主使,便辞去官职。”

褚瑞宏握紧拳头,“然后,你就可以安心地做你的摄政王妃,相夫教子了是不是?”话语间满是讽刺。

对于褚瑞宏的讽刺,他从容道:“不是。”

褚瑞宏心里莫名烦躁,他对于韩子箫有太多的失望,他以为韩子箫会一直效忠于他,所以百般信任。他也以为韩子箫即便嫁入了王府也会和自己一样对摄政王厌恶。但这些都是他自以为是。

褚瑞宏想到这些便头疼,捏了捏眉心,他道:“朕累了,你先下去。”

“那远调靖安之事……”

褚瑞宏挑起眉峰道:“你想如何便是如何,有摄政王给你撑腰,朕怎敢为难你?”句句带刺。

韩子箫顿了片刻,拱手道:“微臣失职,还请皇上另派贤才。”从地上起来,韩子箫再作揖,“微臣告退。”

韩子箫出了御书房,外头褚慕卿负手而立,原来他竟一直在外头等着。

“王爷。”韩子箫走过去道。

褚慕卿转身看着他,“如何?”

“皇上已收回成命,下官不必去靖安。”韩子箫脸上含笑,但那一抹笑却笑得极为苦涩。

褚慕卿望着他,好半响不说话,韩子箫握住他的手,道:“下官还未用膳,有些饿了,回府罢。”

褚慕卿任他牵着走,不去过问他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城郊破庙。

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蹲在破庙里头,两人面前烧起了一堆火,火堆上烤着一只鸟。

这两人正是当初纵火杀了刘庆和和账房先生的张柱和田俞山,这两个月来,他们两表兄躲躲藏藏,身上的银两早早输光,只得一路风餐露宿回到京城,躲在这破庙里头。

两人盯着火堆上的那一只比拳头大一点的鸟,不停地咽口水,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从别人家菜地里头来的番薯瓜果,今日好不容易遇见一只快要病死的鸟,处理之后架上了火堆,闻着香味便蠢蠢欲动。

过了不久,破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张柱和田俞山听到声音,老鼠似的躲进了破旧的香案下面,奈何外面那一堆火还在烧着。

香案盖着一张破布,透过破布可见到一个人带着五个人进了来,带头的那人正是刑部侍郎林满旭。

“出来。”林满旭道。

张柱和田俞山见是林满旭,放下心来,从香案下出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林大人。

林满旭上下打量着他们两人,身上的衣裳邋遢破旧,想来这些日过的不怎么样,“先前本官不是给了你们银子,怎的还落得这个下场。”

张柱苦着脸道:“小的去试了一把手气,谁知遇上了奸人,银子都被骗了去。”

果然是死性不改。田俞山咧着嘴笑了笑。“大人,剩下的那五百两银子……”

林满旭瞥了他一眼,道:“你们办事不利,还敢问本官要银子?”

“一切都是照着大人的意思办的,小的确认刘庆和与账房先生都已命丧火海才离开的。”张柱道。

“说你们办事不利,是因为你们被人看到了。”

张柱信誓旦旦道:“大人只管放心,那天小的在府上的井水放了蒙汗药,所有人都是睡死了的,绝对没有人看到!”

“哼,要是没人看到,韩子箫又怎会知道你们就是凶手!”林满旭厉声道。

张柱和田俞山身子一抖,“这,这……”

“前不久皇上便已经下了令,要在各州各县缉拿你们二人。”

张柱和田俞山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还请大人给小的指一条明路。”

“不如本官就送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说罢,对身后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从腰间抽出长刀,对着跪在地上的张柱和田俞山挥下去。

田俞山被砍中脖子,血水四溅当场毙命,张柱逃得及时,往后面退了几步,只是手臂受了刀伤,他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断发抖,瞪圆了眼睛指着林满旭,“你,你个卑鄙小人!”

林满旭目光阴沉,“是你们办事不利,别怪本官绝情。”一声令下,对随从道:“杀!”

五个随从对张柱一人,张柱自知死路一条,哇哇地大叫。此时,从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挡在了那五个随从面前,他手上的长剑挡开了五个随从的大刀,抬脚将人踢开,不过半响,五名随从便被打倒在地。突然出现的人转身握住张柱的手臂,拉着他往破庙的侧门逃去。

林满旭咬牙切齿,对着躺在随从大声喝道:“一群废物,还不快追!”

随从捂着伤痛的地方举着大刀追,追了出去,破庙外头一片荒芜,林满旭追出去后,那个蓝色的身影带着张柱已经跑出十几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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