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箫道:“皇上,世间万物都会变,人也不例外。”
“所以,朕当初对你百般信任,如今变了,也是情理之中。”
韩子箫道:“但总有些是不会变的。”
“什么?”
“过去。过去了的,永远不会变。”韩子箫边回想边道:“当年,微臣在皇上身边伴读,不识公众规矩,常闯祸,皆是皇上为微臣求的情,微臣被罚,皇上也一块陪着受罚。那段时日,微臣记忆犹新。”
褚瑞宏沉默片刻,“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微臣一直想效忠皇上,为皇上排忧解难。”
“说得好听,那你可做到了?”
“微臣无能,为官一年无所作为。但微臣扪心自问,不曾做过有害皇上的事。”韩子箫顿了一顿,“那一次欺骗皇上,确实怀有私心,但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微臣愿以性命担保,摄政王对皇上绝无二心,更别说起兵造反。这段时日陵王使了诸多阴谋诡计,皆是由摄政王识破才未酿成大祸,皇上未给出半点赏赐,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疑心,日后朝中大臣谁还敢为皇上效忠?”
褚瑞宏盯着他,“你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朕!”
“微臣不敢,皇上在微臣眼里,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最好的知己,微臣在知己面前向来是有话直说。”
褚瑞宏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朕就会不计较?”
“微臣所说若是不合情理,皇上大可怪罪,微臣甘愿受罚。”
褚瑞宏撇开目光,闷闷不语。
韩子箫接着道:“皇上可有想过,若是摄政王一心一意为朝廷,为皇上效力,皇上却以怨报德,处处疑心,这么做,应该不应该?”
褚瑞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随即想起那日褚慕卿说过一句话,他说:与其处心积虑夺执政大权,倒不如先学好如何成为一名贤明君主,臣只是暂时执掌六军帅印兵符,并非为了龙椅,这一点,皇上大可放心。待到时机成熟,臣自会将帅印兵符奉上。
难道,真是自己疑心过重?褚瑞宏自嘲地看着韩子箫,“所以,在你眼中,朕就是个昏君。”
“不是。”韩子箫毫不犹豫地道,“皇上为国为民,勤于朝政,日后定能成为明君。至于疑心摄政王之事,微臣觉着摄政王也有过错,他性子孤傲冷僻,为人有些固执,时常不注意皇上的感受办事,皇上疑心他也在情理之中。不单是皇上,微臣起先也以为他觊觎皇位。但入了王府后,才渐渐明白过来,他外冷中热,虽握着重权,但对朝廷和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半点歹心。望有一天,皇上也和微臣一样明白过来。”
褚瑞宏坐在御案后,久久不语,过了许久,他道:“即便你所说都是真的,但朕将你调去靖安,与这事有何干系?”
韩子箫垂头,“并无干系。”
“那你为何不肯去靖安?”
☆、第50章 争辩2
韩子箫道:“微臣不肯去靖安,一是因为微臣身份特殊,不宜远调,二是因为微臣追查的贪污案还未有结果,微臣不想半途而废。”
褚瑞宏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你不想离开摄政王!”
韩子箫也不否认,“不瞒皇上,这也是其一。”
“那你以为朕会因为你的个人私情而收回成命?”
“皇上将微臣远调,无非是生微臣的气,不愿见到微臣,若是微臣能做到不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便可不必大费周章将微臣远调。”
“你什么意思?”褚瑞宏眯起眼。
“微臣打算,待查出谋害刘大人的幕后主使,便辞去官职。”
褚瑞宏握紧拳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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