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他能来云州当官,是咱们云州百姓的福分。”
……
韩子箫这下头疼,摄政王怀疑云州知府贪污赋税,但这云州百姓却对云州知府敬爱有加。这到底是摄政王心里作祟还是这云州知府藏得太深?
旁边的叶青小声道:“公子,刚打听时知道衙门里今日有案要审,要不咱们去衙门瞧瞧?”
韩子箫一听,觉着提议不错,“去看看也无妨,正好我也想见一见这百姓口中两袖清风的知府大人。”
云州衙门挤满了人,都是来看张勉审案的。韩子箫挤不进去,只得在外围踮起脚瞧了几眼。公堂上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留着一抹山羊须,头戴官帽身穿官袍,铿将有力的声音在这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案子也是十分有趣,不过是一户农家养了一头母牛,母牛时常跟村子里另外一家的公牛一块吃草,十分亲近,第二年母牛生下一头小牛,如今小牛长成了大牛。那养了公牛的农户要要求养母牛的农户归还他们家公牛的牛崽。
两户人家一直闹着,于是就这么闹上了公堂。
养公牛的农户振振有词,“大人,他们家就一头母牛,若不是他们家的母牛勾引我们家的公牛,又怎能有牛崽出生?大人,这可就好比是草民流露在外的孩子,无论如何,亲骨肉始终要认祖归宗红,如今我们家公牛的牛崽被别家强占,您可千万要替草民做主啊!”
养母牛的农户也十分在理,“大人,草民家先前只有一头母牛没错,但是吴山他既然一早认定这牛崽是他们家公牛的种,那为何不在牛崽刚生下来的时候过来讨?偏要等到一年后才来?草民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牛崽,如今却要被人牵走,这天理何在!”
围观审案的百姓在外头小声议论,“依我看,这牛崽就该两户人家一人一半,有什么好争的。”
“那怎么行,牛崽是人家养了一年的。谁家养个牲畜容易,每天照料着,费了多少功夫。依我看,就该判给养牛崽那家的。”
旁边的百姓都议论开来,叶青小声问:“公子,你觉着这案子该如何判?”
韩子箫道:“这案子显然是养公牛的农户胡搅蛮缠,但他会耍赖皮,让牛崽认祖归宗的话都说了出来,可有些难办。还是看看这位清廉的知府大人如何判。”
公堂上,那养了公牛的农户让了一步,“大人,既然牛崽他养了一年,草民也不让他吃亏,不如杀了牛,两家一人一半。”
养母牛的农户咬一咬牙关,再争辩下去说不准他养了一年的牛崽可就什么都没了,正想要答应一人一半。
公堂上的知府大人张勉呵斥道:“你家中也养了牛,总该不知养牛的辛苦,如今人家养了一年的牛却要分你一半,天理何在?”
养公牛的农户不服气,“大人,他们家的母牛是我们家公牛的种,草民占一半有何不可?”
张勉道:“那本官问你,当初牛崽生出之时,你明知是你家公牛的种,怎么不接回去?”
养公牛的农户哑口无言,但还是硬着头皮争辩,“但无论如何,草民已退步只求一半的牛崽,另一半留给他们家,这难道还不行?”
张勉道:“牲畜不比人,我朝律法没有牲畜也要认祖归宗的条例,这牛是刘二养大的自然是归刘二家。但是,刘二家的母牛是因为吴山家的公牛才有的种,在这一点上吴山吃了亏,所以,本官判刘二家的母牛再与吴山家的公牛配种一次,诞下的牛崽就归吴山。”
刘二一听,大喜,连忙拜倒,“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吴山也无话可说,于是这案就这么结了。
想到断案,韩子箫心生一计。这平民间的一些小争小吵他怎么解决都捞不到好处,若是换做能捞得到好处的案子,这贪官必定会现出原形。
第三天一早,云州衙门前一名中年的妇人击鼓鸣冤。还在用早点的张勉放下碗筷换上官袍就要出来升堂。
妇人杨玉梅跪在公堂之下,哭腔道:“大人,民妇的闺女昨日去了河边洗衣裳,至今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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